あなたがいるから

《紀念‧回憶》番外篇之一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牽絆 (下)

    「你打算讀哪所學校？」
    「當然是帝丹高中囉。」柯南停下腳步。「為什麼突然問這個？」
    《果然……》
    「灰原？」
    「喔……是高木老師叫我問你的。」哀趕緊收拾情緒。「他問你是不是要讀米花高中。」
    「米花高中嗎？」柯南搖搖頭。「為什麼呢？」
    「因為你的成績不錯，所以叫我來問問你。」
    「是嗎……」柯南頓了頓。「我明天會去拒絕的。」
    「為什麼？」哀剛說出口，就後悔自己的失言。
    「為什麼！？」柯南的語調提高。「因為那裡有我的記憶、我的回憶！」
    「這不是妳這種從小就在國外受那種畸形教育的人所能了解的！」柯南越說越激動。
    「到底是誰害得我變成這個樣子？成績優秀還不是拜妳所賜！」
    「對不起。」
    忽然，柯南的臉龐上，多出了兩道晶亮的淚痕。他急忙拿出手帕把它擦掉。
    「對不起，我先走了。」說完，便頭也不回的向毛利偵探事務所奔去。
    哀就站在巷口，看著柯南跑回事務所。

＊  ＊  ＊

博士家──

    「叮咚～」門鈴響了。
    博士匆匆忙忙的放下手邊的工作，衝到玄關開門。「小哀妳回來啦。」
    「嗯。」
    「妳不是有帶鑰匙嗎？為什麼不用它開門呢？」一起生活了近十年，博士早已將
哀看成是自己的女兒。
    「我……」
    「咦～妳的眼睛為什麼紅紅的？剛剛哭過嗎？」
    「……我先下去了……」說完，就頭也不回的衝回她的寢室去了。
    只留下錯愕地站在那裡的博士。

＊  ＊  ＊

    《自從姊姊死後，我有這樣哭過嗎？》哀問自己。
    《到底我在他心中是什麼樣的位置？》

＊  ＊  ＊

    收拾情緒，哀拿出了調查表。
    「博士，這是選填高中志願的調查表。」
    正在看雜誌的博士放下書，戴起老花眼鏡仔細閱讀。
    「妳打算選哪所學校呢？」博士問。
    「……不知道。」哀神情極不自然的說。
    「嗯……米花高中是比較好。新一呢？」
    「……帝丹高中……。」
    「這樣啊……那就交給妳自己決定了。我先簽名。」博士說。
    「都已經這麼大了，應該可以自己決定事情了。」

＊  ＊  ＊

    拿回簽好名的調查表，哀回到房間。
    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連一點決定事情的能力都沒有……》
   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調查表發呆。

＊  ＊  ＊
    隔天，兩人還是照樣到學校去上課。
    好像事先說好似的，兩人在下課時同時出現在高木老師面前。

    「高木老師。」
    「呃……是江戶川同學和灰原同學啊……」老師放下手邊的講義。「有什麼事情嗎？」
    「這是我的調查表。」  「這是我的。」哀把調查表遞上。
    高木老師看了一下表格，被嚇了一大跳。
    「你們兩個都要直升？」
    「關於我的直升，老師有意見嗎？」柯南問。
    「呃……如果是你自己的決定，我沒有意見。」高木老師說。「灰原同學妳呢？」
    「這也是我自己的意思。」
    「好吧。我會幫你們兩個辦直升手續的。」
    「謝謝老師。」

＊  ＊  ＊

    柯南和哀兩人要直升的消息，震撼了整個三年級。
    「為什麼要直升？」
    「灰原同學……」
    「江戶川同學……」
    兩人被一連串的問題疲勞轟炸。
    的確。帝丹中學是一所升學率頗高的中學。這裡的學生大多都可以繼續讀高中。除了比較難考的私立學校，例如米花高中之外，成績比較差的同學也可以選擇直升到帝丹高中去。
    但是分屬全年級第一、二名的哀和柯南決定要直升，真的跌破師長和同學們的眼鏡。

＊  ＊  ＊

    「柯南……」步美終於忍不住了。「你為什麼要直升？」
    《連妳也來問嗎……》柯南忽然覺得作這個決定好累。
    這幾天的每一堂上課、下課，甚至放學，都被老師和同學追問。
    「因為離我家太遠了……」是他的一貫回答。
    但是卻不是他真正選擇帝丹的原因。

    同樣的。哀的一貫回答是︰「跟家人商量的結果。」
    但是仍然不是她放棄米花的原因。
    《工藤……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《牽絆  完》